现如今他也只能为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以求还能在她的生活中有点参与感。
“你可以放心,他的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没有问题。”迟衡翻了翻报告,半晌他似又犹豫地说,“其他方面……也很符合你的审美。”
颜殊黛蓦地笑出声:“真的假的?我还没有跟他提过?”
“嗯。”迟衡扶了扶眼镜,表情有些僵硬,仔细一看,其实耳朵都红了一圈。
颜殊黛眼尖地注意到他的极力掩饰的异常,不禁揶揄:“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啊?”
迟衡不小心和她对视一眼便迅速移开视线,几年前的画面犹如昨日那般清晰深刻。
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有一天去西餐厅吃晚餐,暗黄的灯光下有玫瑰有红酒,耳边还有悠扬的大提琴奏乐,就在这样浪漫的氛围下,颜殊黛突然说让他去把脖子以下的体毛都给脱了。
他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人对他在这方面对他提出要求,震惊得他差点把叉子都吞下去,而那个人还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他赶紧含含糊糊地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往别的话题上扯。
颜殊黛看出他的窘迫却不放过他,一直问他是不是在害羞。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他越赧然,她就越开心。
遇上颜殊黛之前,他没有半点感情经验,即便他当时已经博士毕业,但连心动都没体会过更别提是恋爱了。
落到颜殊黛手里就只能任她捏圆搓扁无力反抗,就算是在他冷脸拒绝她的时候,她似乎也早就看穿那是他茫然无措下的伪装。
如果时间能够停在那时候就好了,他愿意永远被她调侃得面红耳赤,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办完公事就要说告别。
颜殊黛将报告塞进她的黑金鳄鱼铂金包里,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迟衡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好,我送你。”
她指了指门口,婉言拒绝:“他应该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