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学渣,我也是(一百零七)

他看着她不那么杠,甚至有点乖的样子,步子顿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梁佑确实能自己走,就是走路左脚狠命往右移,右脚狠命往左移,走路七倒八歪,而且路线是一条崎岖的斜线。

程航根本没有心软过去扶她的意思。

大概是心软了太多次,每一次都被丢弃,所以再也不想心软了。

能送她回家,是他为人最后的善良。

他再也不想被她嘲笑说愚蠢。

心冷嘴冷。

从餐厅到地下车库,因为梁佑的蛇形,所以两人用了长长的二十分钟才到地下车库。

上了车,程航一手倚着方向盘,问梁佑:“你住哪里?”

他没去过梁佑家,不知道地方。

梁佑神智半清晰的报了个区名。

程航:……

他问:“哪个小区?”

梁佑还是报了个区名。

程航想了下,靠酒鬼自己报出地名可能不太容易。

不如直接给她找家酒店,给她开个房。

她这样的艺人身份不能随便找酒店,程航知道一个距离稍远的地方有家隐私性很强的酒店,他开车带梁佑去往那个酒店。

车里的透气性不行,梁佑又喝醉了。

程航怕她不舒服,态度很差的给梁佑戴了口罩,戴了帽子,开了她那边的车窗。

这样就算在车上被看到,也没人知道那是梁又。

开了十来分钟,路上是一个红路灯,程航跟着前面的车停了下来。

梁佑倚着他的副驾驶靠背,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只在外留下了一个昳丽雪白的下巴。

对面的车流依旧车水马龙,徐徐前进。

闻野夜半收到消息,要往公司去一趟,他自己开了车,穿了件休闲的浅棕色运动外套,整个人神情放松。

直到他偏过头,随便扫了一眼对面的车流,他看到平行着的,对面的车里,梁佑那张只露了下巴的脸,和她旁边的程航。

她的帽子遮了眉眼,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她脸部的上半部分,是一片阴影。

但他熟悉她在他车里睡觉的姿势,见过那顶棒球帽和她身上那件简单的黑色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