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做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却还是会难受。
扶柳没有再出去找药,他每日都会出现在林青言面前。
但是林青言已经习惯付南弦的照顾了,他没有用武之地。
他只能看着。
林青言现在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每次和付南弦睡觉之前,都喜欢在他的腰上啃上一口。
最初牙印的印记变浅的时候,他还惶恐了好一会儿。
付南弦干脆让林青言一次次咬他的腰,让那印记越来越深,就像是印刻在上面一样,不会消失。
林青言的感觉也消失那一天,付南弦陪着他午睡。
长期服药带来的副作用,让林青言睡觉的时间比寻常人更久。
付南弦瞧见林青言睁开了眼,就握住了林青言的手,用动作告诉林青言,他在。
“南弦!你在哪里?”
林青言不知付南弦正握着自己的手,他声音哀凄,宛似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幼崽。
付南弦贴身紧紧地抱住了林青言,说:“青言,我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
“你去哪里了?”林青言的声音慌乱。
五感丧失,处在黑暗中的滋味,是一种比凌迟还要恐怖的酷刑。
林青言不怕五感丧失,他唯一怕的是付南弦不在身边。
扶柳匆匆推门而入,看到林青言惶恐不安地流着泪,不知所措。
他很少看到教主哭。
只有付南弦,能让教主哭了一次又一次。
付南弦用力地抱紧了林青言的腰,像是要将这个人融入自己的血肉,他在林青言的肩膀处咬了一口,鲜血淋漓。
“我就在你身边,青言,我就在你身边,我哪里也没去……”他的嘴里满是林青言的血腥味。
可林青言感受不到痛,更不知他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