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弦喉头一哽,用冷水拍了拍脸后,便去寻林青言,恨不得贴在了林青言的身上。
他问林青言想去哪里玩,想吃什么东西,想尝试什么。
他们一一列了清单,一样样去完成。
他们去过烟雨江南,船从朦胧雾气悠悠荡过,岸边垂柳姿态曼妙。
也曾去见过大漠黄沙,月色从黄沙流淌而过,莹莹如山巅白雪。
他们在北方冬日连绵的雪地中堆了一对雪人,雪人手拉着手,他们手拉着手。夕阳西下,红了半边天幕,热情似火的光芒落了他们一身,倒像是一对刚刚结亲的新人。林青言拉着付南弦拜了天地,做见证的只有那对雪人,可他们还是高兴了好久。
他们在辽阔无边的草地上策马,尝了马奶酒,烤全羊。
林青言夸付南弦喂给自己的每一样东西都很好吃,夸付南弦送给自己的花很香,付南弦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他们相约去山上看日出。
林青言说:“每次日出又是新的一天,明天会更好。”
“是啊,明天会更好。”
付南弦把林青言背上了山。
二人来得早了,付南弦拿了薄毯盖在林青言的身上,让林青言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林青言的眼睛明亮,一脸期待。
日出如期而至。
一线晨光将黑暗割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光芒飞快染红了一大片,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付南弦唇角上扬,低头想和林青言说话。
笑容,僵在了脸上。
林青言睁大了眼,努力地看着前方。
日出就在眼前,他却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