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厚淮排行老大,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与一个妹妹,也就是靳简寒的二叔三叔和小姑,他们见了靳厚淮,也都需要说些仿佛旧社会的话。

靳厚淮没抬头,只摆了下手,示意靳简寒去窗边的沙发上坐会儿,等他研究完白字的这步棋再说话。

靳简寒解开西装扣子坐下,不动声色地等着他与之并没有多少父子情的父亲开启谈话内容。

五分钟后,靳厚淮忽然变脸,猛地甩手将半数棋子推翻,掀翻棋盘,棋子噼里啪啦落地,有两个黑棋落到靳简寒黑袜子前,靳简寒置若罔闻未动。

随即靳厚淮沉着脸开了口,“靳简寒,你最近和弦家的女儿走得很近。”

一个肯定句,并非问句。

垂眉看棋的靳简寒对于靳厚淮开的这个话头丝毫不意外,靳厚淮对靳家人的控制欲一直很强,他知道靳厚淮一定会时刻了解他动向。

靳简寒未作言语,沉稳地等着听靳厚淮接下来的话。

靳厚淮冰冷强硬地说:“当初你和弦家的娃娃亲,是你母亲说的,现在你母亲走了,已经不作数,而且那弦家这么多年都没有个改进,还干着那些糙生意,生了个任性女儿,竟然还叫她去学跳舞那种不入流的东西,难道你还打算娶弦歌儿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以后不要再和她有来往了。另外,我希望你多和施宁联系,记住了吗?”

沉默至此的靳简寒,终于抬眼看向他专横的父亲。

多年来,靳厚淮都是利益为上,能为利益利用任何人,也为利益而决定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