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儿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然后紧忙撇开脸低头憋笑。
只见靳简寒向弦歌儿跪下的那一刻,整个灵堂好似都被突然暂停,所有人都被惊得失去反应。
过了两秒,周围人才蜂拥而上,一堆手伸过来扶靳简寒。
“少爷!”
“靳总!”
“简寒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悲伤过度啊?快扶过来坐着!”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靳简寒扶到椅子上坐下,七嘴八舌地劝说逝者已逝,奶奶不想看到他这样,劝他回去休息。
一小时前就已经晕过一次,这又要晕,身体真伤坏了怎么办啊!
何玲看大姑姐小叔子们都在那儿劝,她也挤进去劝,“简寒啊,奶奶生前最疼你了,她也最不忍看到你现在这样难过。你这样,也让奶奶不好走啊!”
何玲劝完又咋呼,“还有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晕倒了,是不是低血糖了呀!”
有人给靳简寒扇扇子,捶肩膀,摸脉数心跳,还有体温枪血压仪都通通给靳简寒安排上。
“腿麻了,”靳简寒抑住颤抖的气息说,“我没事。”
弦歌儿看这么多人围着靳简寒,她都瞧不见靳简寒的表情了,她使劲往里面挤着瞧。
然后她就看到靳简寒好像在承受极大痛苦,紧紧绷着脸,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双手握着椅子扶手,手背用力到青筋毕露,甚至指尖用力到嵌入木椅,快要挖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