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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的冷屁股,白天极这张热脸笑意未减,“阿钺,我是觉得那套头面特别适合你,你戴起来一定更好看。至于雪萝那边,我自有送适合她的,你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笨蛋!”白钺转过身,一副娇矜的模样。

白天极只当小女儿娇气,“阿钺,很快就是端阳节,即时大礼,你戴上肯定好看。那是南蛮的贵族女儿家都会打制的头面,泼水节时他们都会戴上。这银器还有避邪去毒之效,你……”

白天极完全一副体贴兄长的样子,啰哩啰嗦一大堆。

许依诺瞧着好笑,又感动。看得出来,白天极是真的疼爱白钺这个妹妹的,也许献殷情的法子土气了些,也是出于真心。她这个前世做人二十年妹妹的,可不会看错。

很快,白垄的板子打完,白天极忙去扶人。

白钺看着白天极笨手笨脚,便吩咐小太监去帮忙。

“滚开!老子……老子不需要你们这些阉狗,妖孽多事儿,滚一边儿去。”

阉狗能理解,这个“妖孽”是啥意思啊?

许依诺不解,想要问时,又见白天极打开神药就要往白垄渗血的裤子上倒,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啊,她忍不住出了声。

没想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儿引来白垄的冷白眼儿,一问之下知道她是许执文的女儿,正是之前害他罪状加一条的魁首之一,更不客气。

“呵,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许大人的傻子女儿。呵呵呵,本将便是被打残了,也不劳娘娘废心。本将还得劝娘娘一句,想要活命,还是离那些妖孽远远的,莫要惹火烧身,还不自知的好。”

“妖孽,你说谁呢你?你个……”死军汉没骂出来,就被白钺攥走了。

许依诺不甘心,问了半晌也没人回答,但白垄看过来的那种厌恶敌视的目光,让她有疑惑。白天极对白钺那么疼惜,眼见不像是假的。要是真假的,那她就真得佩服白天极把斯文败类伪君子演得太好。

白天极是真心疼爱白钺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何以白垄的态度完全相反,简直跟仇人似的,也不对,那是打从心底里不屑鄙视的感觉。

若对照剧情的话,那个南征被黑的军队若是白垄带领的,原因是白钺不堪侮辱借机报复,倒是说得过去了。

可是白钺从小在宫内陪伴皇帝,跟白垄这些军汉没多少交集,为什么白垄要如此侮辱谩骂?

说是恃宠而娇的贵妃,但来了这么久,许依诺只见着白钺天天说在治病,气色是差了些,但平日都是活蹦乱跳的,没见着有什么病。皇帝动不动就赶她回蓬莱宫养身子,她们难得玩一会儿就要被催被赶。说白钺祸乱后宫,真是半点儿没瞧出来。说她欺负宫妃,横行霸道搞得后宫鸡飞狗跳,还差不多。

许依诺想问,看白钺冷肃僵硬的侧脸,又咽下了。她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也许白垄的娘和白钺的娘有仇怨,家丑不可外扬,白钺肯定不想提起上一辈的事儿。

两人绕回后侧殿时,便听到李宝瑞叫“退朝”的声音。

“哎,不能让哥看到咱们,快逃。”

白钺攥着许依诺,就往后面的宫阶躲去。

他们刚刚躲到虚弥座下,便看到皇帝从侧门走出,隐约传来“砰咚”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跟随的仪仗队似乎被打乱了一刻正迅速调整队列。皇帝没有像以往一样走常走的侧翼御道离开,而是朝后转,转向大殿后方的御道。

许依诺低呼,“哎,他要过来了!”

突然改道,要害死人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