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月便跪在这片洁白空旷的雪地里,身边狼藉地落着许多枯黄树叶,碧绿单薄袄裙的下摆被雪水浸湿,染得深黑浓绿,看起来弱不禁风而又有着一种特别的美。像是一株被大雪摧残过的小白花,让人心生爱怜。
听见动静,赵若月抬起头看了过来。
“四妹妹?”她巴掌大的面颊更是被冻得苍白,弱柳般纤细的身姿在寒风里摇摇欲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三姐姐。”赵若歆说。
“看你的样子,下午时的魇症应该是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赵若月说,露出一个疲惫和欣慰的笑容,笑容里毫不掩饰的流露着浓浓的关心:“夜晚天凉,你赶紧回去,小心又冻坏了身体。”说着还吩咐侍立在旁边的贴身丫鬟:“舒草,将你刚才拿来的暖手捂递给四妹妹。”
“小姐,这是奴婢拿来给你用的!”舒草着急地喊道。
“祖母既然罚了我的跪,我就要严格遵守,哪里能用这些外物给自己取巧呢?”赵若月虚弱地说,“左右我也用不到,你递给四妹妹暖暖手吧。”
“不用,我自己带了。”赵若歆说,心情复杂。
她想到了小的时候,每次自己因为上山爬树、斗鸡追狗这些调皮捣蛋的举动被父亲责罚时,都是三姐姐赵若月陪她一起挨打,陪她一起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