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白了白,顾秀沉下心思,将地面上南朝的文字抹去,缓慢地用脑袋里另一种陌生许多的文字再度缓缓勾画起来。
夜色渐渐深沉,晚间树影也不再清晰,抬头只能看见乌漆漆的一团。
想了半天事的顾秀有些头痛,揉了揉眉心,还是端坐在凳子上没有动。
心里的担忧随着夜色加重,抿抿唇,女人看了看没有响动的大门,又看了看一片黑的大院和客厅,斟酌了几瞬,却也还是没有开灯,只暗自搓了搓手。
据说开灯也要给钱的,她现在没什么事也就不要浪费的好。
晚间的天气寒凉,顾秀只在外院儿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住干坐着了,便也起身转悠。
女人走路的动静很轻,但因着屋内更是丁点声音也无,倒也凸显出了那点脚步声。
作为精神力A级的机甲师,耶奇的五感也比常人好很多,在他的院子里入了夜,卧室周围惯常是要禁声的。
不过今晚因为有事回来晚了又睡不着,耶奇也就在院子里坐了坐。
可往常这个时间点,旁边是非常安静的。
顾安那个孩子基本上要半夜才回,那小子仗着自己的原因,向来是抓紧机会趁晚上出去捡漏,毕竟晚上没有庇护的人可不敢随便出门。
但不管他回来的多晚,顾秀可没关心过,这次倒难得。
想到这儿,耶奇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再想起今天还有人找他要这女人,不禁皱了皱眉,最后看了看时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