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乔沫从晕了头中清醒过来，才错愕地发现简落之流泪了。

这简直比简落之求饶还要可怕，因为如简落之这种人，就算是面临酷刑磨难都不会流泪的。

然而此时那一颗颗眼泪如同珠子似得，从他黑如沉墨的眼眸中不断滑落，他哭的挺直秀雅的鼻尖都泛着红色，透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可怜。

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脸上尚且泛着几分茫然，无意识地抽噎。

乔沫没想到abo世界的标记竟然会有这么强而可怕的后果，她顿时手足无措：“简落之，对不起。”

简落之同样感觉到震撼。

他隐瞒了性别二十多年，也听过见过ao标记，他对于这种原始的掌控嗤之以鼻，只觉得不过是如此。

然而此时轮到了自己，他才深刻的感觉到这种影响到底有多可怕。

他不知道乔沫的信息素在alpha中是属于什么等级，但想必应该不弱，因为只不过是一次不算正规的临时标记而已，他体内紊乱的信息素直接被驯服。

他的身体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迎来的阳光雨露的滋润，这和用抑制剂是截然不同的效果，更何况他还一直用信息素替换剂暴力伤害自己身体。

此时那种极度舒服的感觉，让他产生了生理上的失控，当身体遭到重建的那一刻，他的心底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这是再坚强的意志也无法影响的改变，他对能够抚慰他信息素的乔沫，产生了一丝自己也无法磨灭的依赖。

哪怕之前做过再多的设想，可这一刻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改变了。

那是和最开始时位于朋友位置的互相欣赏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