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鱼看痴了眼,倘若徐晏不曾遍历风雨,也会长成这般芝兰玉树,温润雅正的模样吗?
沈临鱼禁不住伸手,试图去碰触他发梢……
殿门轰然而开,卷起一阵寒风。
沈临鱼回身看去,一条赤黑火龙如箭一般,来势汹汹的直取新晋城隍。
沈临鱼眼也不眨,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
殿中扭曲的阴煞之气,显示出来人暴躁的心情。
沈临鱼不为所动的拿着判官笔,撩了下被风吹动的碎发,而后毫不怯弱的对来人对峙。
不过一眼,沈临鱼心下便抽痛起来。
徐晏何时那么瘦了。瘦的仿佛只有骨架,任由寒风在玄色的衣袍里穿梭吹鼓。尤其是在他身后一模一样的翩翩少年郎面前,对比的更加狼狈。
沈临鱼应当庆幸那兜帽遮的严实,没让他看见玄衣之下,妒火燎原的两个渗人瞳孔。
“你护着他!”玄衣人嗤声,“不、自、量、力。”
周遭的阴煞之气,突然凝聚成一张大网,如黑洞一般将徐云帆吞噬。
沈临鱼也不阻拦,徒手拔下了头上梨花木簪,对准自己脆弱的喉间。
寂静的书房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
只一瞬,沈临鱼便被拦腰猛力摔在了床榻之上,摔得他尾椎发疼,徐晏不得他回神,一把抓住他青丝,往下一拉,逼他仰头与自己对视。
沈临鱼恼火,“堂堂鬼王,见着比自己英俊潇洒的人,竟连脸都不敢露了吗!”
玄衣人当真是气狠了,又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一道白丝飞过,将他双手捆住绑在了房梁之下,吊了起来。
沈临鱼那里是好相与的,手动不得,两只脚可踹的厉害,打在徐晏身上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