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不及他枯骨寒凉,但他却刻意用鬼气维持着温热,骗得小仙君主动滚进他怀里,蹭得满身是水。
仙君俨然是气狠了,做着梦都一口咬上他手臂泄愤,又磕到了牙,哼唧哼唧的不爽道:“狗徐晏……本仙君明日就回无极天,再也不回来了!”
玄衣人满腔柔情尽散,空荡荡的喉骨里挤出一声轻嗬。
……
沈临鱼想酆都真不是个好地方,从来遇到过一件轻松的事情,也从来没做过一夜好梦。
不是被徐晏折磨的失去意识,就是梦到毒蛇、藤蔓、海草,爬满他全身恶心他就算了,今日居然变本加厉,压着他的腰半趴着跪下,用火烤他,又扯下他亵裤,用力抽了他尾椎好几下,疼得他吱哇乱叫。
沈临鱼难受要醒来,却不知什么东西闯进他识海,将他浑身裹了起来用力揉了揉。
再醒来时,沈临鱼发现自己在树上,身上的梨花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他一动便簌簌下落。
衣衫干爽,还是昨夜那套,带着淡淡的酒气。
沈临鱼只道是半夜睡的不舒服,自己飞出来的。
就是这姿势不对,睡得屁股疼。
他方想偷偷揉一下,便听见树下传来熟悉的声音,“仙君……你终于醒了!”
带着些许哭腔。
沈临鱼看着底下眼底青黑,面色惨白金衣少年,下意识的心头剧痛,脑海中闪过一剑刺入徐晏胸腔的画面,眼前一片黑影,直到游光扑进他怀里,眼泪蹭得他襟口全湿了,他才慢慢清醒,抚了抚游光后背宽慰道,“哭什么,仙君不是好生生在这里。”
又将游光推开了些,捧着他的脸认真端详了一下,“身无外伤,还胖圆了些,鬼灯把你照料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