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放下灯柄拐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诚见仙君待鬼王之心,可昭日月,还望鬼王怜惜二三,推后行事,莫待日后悔恨……”
徐晏见她跪下,僵持原地,半日未语。
不知多久才开口,“孟婆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徐晏心中仿若坠下巨石,压得喘不上气,沉声道:“身为炉鼎,为主而亡,他不过做了分内之事罢了。”
孟婆无声的张口,眼底满是错愕。
徐晏没有看她,而是用手滑过沈临鱼洁净的脸颊,像在说服孟婆,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巧妙,怕传信引起两界祸端,成为千古罪人。又怕万重阎阴险狡诈,失信于人。便指望因此本王愧疚难释,心软放他一马吗?”
孟婆眼神担忧。
徐晏手指粗暴的搓了下沈临鱼的嘴唇,蹦出两字,“做梦!”
便拇指用力,撬开他下颌骨,俯身含恨地吻咬住了他的唇。那模样着实让人汗毛倒立,玄衣被丑陋的骷髅撑出诡异的形状,像幅牢笼一样死死扣住身下美玉似的沉睡仙君,唇舌相触不复往日缠绵,而是古怪又癫狂的索取,啃咬,舔舐,像似恶鬼渎神一般。
还好沈临鱼不曾醒来,否则看到此生最为惧怕的骷髅这般碰触他,只怕当场胆破。
徐晏咬着他耳上五蕴环,沉声道:“倘若你再不醒来,我便要整个无极天给你陪葬。”
沈临鱼的指节,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但徐晏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他垂眸、拂袖,将毫无防备的孟婆送出了寝殿,合紧了殿门。
徐晏用牙齿剥下了沈临鱼的衣物,硌手的白骨抚摸过他寸寸肌肤,那触感绝不好受,徐晏唤起炉鼎诀,掀开云被,将发热喘息的人紧紧地嵌入自己怀中。
他只剩一幅枯骨,有心也无力。
只是埋到沈临鱼温热的喉结,一时用力,一时又怜惜的细细吮吻。
沈临鱼出了很多汗,手指和皮肤都是粉粉的,烫的伤人,徐晏偏偏不要他好受,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看着他、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