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沈临鱼睡惯好床,而今突然在这破船上,晃晃悠悠的不说,还小的逼人,睡得极其不安稳,整个人都翻到了徐晏身上,还难受的刨了刨,生生把徐晏刨醒了。
徐晏睁眼,看着他四分五散的粉衣,露出大片大片的春光,却生不出一丝涟漪,满心回荡的都是那一句。
“会受九道天雷。”
徐晏低头拢好沈临鱼的衣袖,用薄被将他裹起来,手绕过他膝弯,将人抱起,往望仙台走去。
更深露重,寒风吹得沈临鱼下意识靠近热源,整个人恨不能化在徐晏怀里,睡得又香又甜。
……
沈临鱼醒来的时候,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不由感叹:“这船虽破旧,但床还不错……”
不对。
他怎么在望仙台的软床上!
不是吧,徐晏给他背回来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诧异徐晏也会这么好心,还是该惊讶自己这都不醒。
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果然不是嗜睡这么简单,这是有病啊!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快点去看苏梦了。
一路风驰电掣,沈临鱼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驾马赶去,果不其然,看见徐晏正从苏梦门前出来,他翻身下马,偷偷躲在了树上。
只见徐晏一走,苏梦白纱幕离都没顾得上摘,孤身走在了梨花树下,她伸手接了两朵落花后,突然掩面而泣。
好机会!
沈临鱼自以为翩若惊鸿的缓缓落下,和风细雨道:“小姐,因何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