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只穿玄衣吗?
沈临鱼替他解衣襟上的暗扣,无从下手,抓耳挠腮。
烦死了,凡人的衣袍太费劲了,那些系带、扣子,每次都让他同解九连环似的。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哪里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笑话。
沈临鱼瞪了他一眼,再垂眸时,注意到他腰间每日悬挂的一枚色泽陈旧的同心结……
于是心一横,袖口中亮出一把小刀,直接给他把扣子割断了。
徐晏也不阻拦,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沈临鱼想,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眼疾手快的向徐晏腰间系带划去,然后失手把同心结也割成了两段。
霎时,徐晏的眼神阴晦下来,甚至还染上了一抹森冷暗红,周遭空气骤如寒冰。
沈临鱼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佯装无措认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徐晏不出声,用一种又恨又毒又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到他汗毛倒立,头冒虚汗。
这种感觉就像午门问斩,侩子手的刀却突然悬在了半空,思考起了该横着斩,还是竖着斩……
沈临鱼打了个激灵。
徐晏才收回目光,落寞的蹲下来,捡起切口齐整的同心结,珍之又重的纳入了怀中香囊。
而后站起来平静又失望的说,“沈临鱼,你知道这是同心结吗?”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是苏梦送的。
但徐晏干脆和他兵戎相见还好,用这般受伤的语气和神色质问他,弄得他不禁愧疚不已,还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和苏梦都要成亲的人了,不要太在意这些弄虚作假的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