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徐晏的寝房,眼睛清亮,声似莺鹂,“少主!”
一瓢水兜头而来,淋得他面目全非。
空气凝固成冰。
沈临鱼呆滞的看着木浴桶里头的人,青丝柔顺湿润的垂在身前,遮住一片春光,只露出截如一泓月光般的肩头,上汤氤氲滚烫,白雾朦胧的遮去徐晏的过于凉薄的唇,洗去锋利的棱角,显得格外静谧美好,似什么不谙世事的精怪,误入尘网,让人目眩神迷。
除了那双杀人不见血的眸子。
草率了。
沈临鱼坚决果断闭上眼,向后退一步,拉上门,甚至上了个锁,一气呵成。
没等他劫后余生的喘出一口气,便见紫檀木门上的锁,碎成两截。
他咽了咽口水。
便被里头一双手,强而有力的抓住衣襟扯了进去,“砰”的一声砸在墙上。
徐晏随意披着件薄衫,左手拎着一把剑,与他双目对视,恶狠狠地说:“你最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沈临鱼忙在腰间摸索竹简,但他与徐晏靠的太近,随便动动都能触碰到徐晏被水浸湿的薄衫,以及薄衫里冰凉的玉肌。
徐晏咬牙,但凡一个男人,刚赤身裸体的泡完澡,都禁不起人这样乱摸乱动敏感之地。
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手里的剑侧出一道寒光。
“苏梦!”沈临鱼终于将竹简举道他眼前。
徐晏皱眉。
沈临鱼着急道:“苏梦的信!”
徐晏没理,反而阴沉的问,“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