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啥也没说,张开血盆大口。
鬼灯便晕了过去。
“唔……”沈临鱼两手卡着白虎胳肢窝,又抬了起来,端详了下他黑白相间毛绒脸,虽然眼神是凶了点,但抵不过幼崽的可爱,沈临鱼不解摇头,“没想到它居然怕老虎……”
虎啸一声,沈临鱼挨得太近,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他伸手抹了把脸,心说我忍。
但行动却不怎么道义,他把徐晏缩小成掌心大的样子,塞进了袖口里,警告道:“你如今重生,无人形,无修为,若想一辈子做白虎,可以尽管离去。”
白虎咬了口他手臂,却还是乖巧的寻了个舒坦位置,趴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懂。
沈临鱼安顿好徐晏,便上前把鬼灯抱上了床,又从它身上掐出一团火,那火光熹微,将灭不灭,他松开手,火居然没有自己回去,孤零零的反而倒在一旁。
伤这么重吗?
这淮河艳鬼究竟是何来头,连孟婆鬼灯都不怕。
看来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
刚一唤来游光剑,沈临鱼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小魔头就不是个安生的主,爬进他里衣里,到处穿梭,像一片羽毛在他浑身滑过。
沈临鱼忍得艰难,心想他乖乖听话便好了,不打紧。
片刻,白虎爬到了他胸前某处,还刨了刨腿,他眉头一紧,挫了下牙,把虎从它怀里捉了出来。
虎无辜看他。
呵。
“我看你龙神虎猛,精力旺盛,呆在里面可惜了。”沈临鱼把它抓到自己肩膀上,憋着一肚子坏水,凉凉道,“站好了,风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