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颜望着那满满两马车的草药,不由得感叹地咂了咂嘴。
不得不承认,从古到今,权势这玩意儿,都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她很快重新配好药方,再搭配着同药堂里现有的药材,给陈眠生准备了好几付药。
为防中途有意外发生,陈眠生直接将药堂全权交给了顾五去照料,自己则留在小院,以便斐颜安心给他治病。
斐颜守着陈眠生服了药,交代道。
“这个药刚喝下去不久,你可能会觉得很难受,要忍一忍。”
以毒攻毒四个字看起来容易轻松,实则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折磨,也不是旁人能够想象的。
穹花子和漆千草的毒性虽易解,但得等其真正发作,将陈眠生体内的那样毒给清除后,再服解药才行。
且他体内的毒是成年累积,要想仅凭这样一两次就彻除,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陈眠生接下来要遭的罪,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服下药不过半盏茶时间,陈眠生的眉心便微微皱起,额间逐渐有冷汗渗出来。
不多时,连他背部的衣襟也已完全打湿。
斐颜有些担心地抿着唇,立马拿出布帕来,不停擦着他额间的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撑住吗?实在不行的话,我先给你服另外一付解药,这只是第一次尝试,咱们不用急的。”
“身上很冷,”陈眠生声音嘶哑,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不过能忍。”
他闭了闭眼,忽然睁开眼眸,向斐颜展开一个轻松宽慰的笑来。
“小猫儿。”
“再让我抱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