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对幺儿已经没有任何心理期许了,有一点点进步他就能开心一天。对于越初而言,能失而复得已经不易,更何况如今的幺儿健健康康,已经没有比这更让越初舒心的事了。
他观察了些时候,幺儿确实不像以前那样会身上横生出奇怪的枝节。但要说奇怪的话,此处盘踞的树根似乎还是听幺儿调遣的。
只这件事,仍旧让越初有些在意。
“身上有疼吗。”
幺儿摇头晃脑的,“卜。”
不疼就好,反正看他天天招惹两下应闲璋的劲头,也确实不像难受的。
“你为什么总去应闲璋那儿啊。”越初想不通,他会吃醋的。
幺儿皱着小眉头,“你…嗯…我…嗯…他…唔嗯…要…嗯……”
磕磕绊绊说着,脸都皱成一团了,却还是说不清自己到底要说什么。紧接着就看他啪唧一下脸朝着地就摔了下去,喉咙里还发出不满的呼噜声。
说话好难,不想说话。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越初能拿他这小徒弟怎么办呢,“学个说话费死劲了。行了行了,我自己学怎么读心吧。”
幺儿皱巴着小脸从地上爬起来,咣当躺进了他师父怀里,这才开心了。
越初:“三千年不见,合着就只长脾气了。”
应闲璋就在他们不远处,听着真切切的,心想你还好意思说你徒弟,你回来不也就只长了点脾气。
他虽然是不记得越溪信了,但可还清晰记着越初当时那无能狂怒的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