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呢?”
“二公子还在坚守城池,但朝廷四十万大军已向平阳城扑来,城内粮草、水源已断。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上马!”涂远山突然喝令道:“只要我涂家但有一息尚存,誓要与敌决一死战。”
“只怕现在回援已经来不及了!”费从易用铁手勾住他的马缰道:“义父,请您速速东行,往入河口登船,现在为时还不算晚。”
涂远山闻言,一鞭子抽他颈上,登时一条火辣辣的血痕扎根皮肉,“休要再提登船之事,否则本侯定斩不饶!”
“父亲!”正在此时,一道疾呼传入涂远山耳朵,他怔了一怔,抬头望去。只见涂家四子涂云霁穿了一身粗布衣衫,滚下马来。扑跪在涂远山脚下。
“你,你不是死了吗?”
“父亲,我没有死,是堂兄云震扮作我的模样,把我从乱军之中救了出来!”
涂远山“啪”得一声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还有脸哭!我就知道你平日舞文弄墨,守不好城池,特地派了云震和庞炳方助你!可你呢!还是把淞阴城给我丢了!你怎么有脸活着来见我!”
涂云霁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父亲,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朝廷这是在拿整个玉瑞跟北疆拼,北疆焉有胜算?”
“你个混账东西!”涂远山恨不得一脚把他踩死,“整个玉瑞最强的男儿都在我北疆!我北疆兵将个个以一敌百,我涂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