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窝藏阎罗帮四百余逆匪一事,你可知罪?”
岑杙抬眼望向那面容清矍的老头,很?了?当地吐了?两个字,“不知。”
其他人都惊愕了?。他们大多出身刑狱部门,断案经验丰富,比主审底气还足的嫌犯,几年也见不到一个。岳海隅换了个倚靠的方向,心里像痒痒挠似的,有?点后悔只是来听审了?。
卫少颉又敲了敲惊堂木,“你不知所犯何罪,那我便把你犯的案子再给你念一遍!”他翻出卷宗来,当庭念了?一遍。他有?点老花眼,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只念完了?一半。
另一半还没开始念,东侧的杜柳溪忽然斥道:“宋大人和嫌犯嘀嘀咕咕什么?呢?别不是在商量什么?口供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两人的身上,正逢岑杙从宋致安那边回过头来,被抓了?个现行。
“三司会审是个多么?严肃的地方,在公堂之上?窃窃私语,简直是目无王法,合该庭仗!”江天干可算逮着出气的机会了?。
宋致安尚未来得及辩白,岑杙冷淡道:“我穿斗篷戴脚镣很不方便,方才被绊了?一跤,这位大人好心提醒我注意脚下。仅此而已。”
丘建本道:“本官可以作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什么?商量口供,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杜柳溪嗤得一声,“反正没人瞧见,就算黑的也能说得?白的。”
赵辰讽刺道:“你没瞧见,还不会听响吗?脚镣有多重,你绊一跤试试。”
“好了好了,别再争吵了。”卫老拍拍惊堂木,“堂上?不准再喧哗,也不准再随意同嫌犯交流。岑诤,陛下虽然赐你免跪,但没有让你摘除脚镣。这脚镣你还得?戴着,不能有怨言,如果穿斗篷不方便,你就脱下斗篷。”
岑诤漠然道:“多谢大人好意,不必了?,我只有这身衣裳,不穿斗篷恐不能蔽体。”
丘建本道:“本官可以作证,嫌犯自入狱以来,一直身披着这件斗篷。”
卫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公堂上?安静下来,他继续眯着眼读剩下的一半卷宗。又是一炷香的时间,他再问岑诤:“你可知罪?”
岑诤坦然道:“我知道大人已经从别处了?解了所谓的案件经过,真假暂且不论,我也有?我的版本,我请求当堂陈述。由大人判断,到底哪一个才更靠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