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吓得?肝儿颤,忙伸手捞她的胳膊,慢慢拽回到怀里?,像金元宝似的抱着不放,“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你?别冲动,你?有气你?扔我,你?别扔画啊,画是无辜的,那可是五十万两银子哪!”
她戴着鱼篓求饶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贴这么?近李靖梣怎么也甩不开。气得?拿鱼竿抽了那娄子一下,谁知这一下劲用巧了,那娄子往下一沉,顺势就把岑大人的脑袋扣住了。岑杙只觉眼前一黑,像被人装进了布袋里?,下意识地用手往上掰,谁知颈口太窄,进去容易出来难。她试了几次,不是下巴被卡,就是后脑勺被卡,“我靠!”
李靖梣也是愣了一下,看看鱼竿,又看看那卡住的大头,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还?笑,你?还?不快帮帮我!”岑杙郁闷得要死,声音经过鱼篓的阻拦像换了一个调子,听起来就像蒙在被子里?发出的。
李靖梣笑得?愈发难以自制,内心实在想帮她,但就是直不起腰来。
“哎哟,我不行了。”
她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擦干眼泪站起来,看见对方硬挤出的小半张脸就跟揉烂的面团似的变了形,一个没绷住,又败下阵来。低着头“嗤嗤嗤嗤”的笑个不停。
“喂,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都怪你!要不是你打?那一下,我也不会卡这儿,你?说现在怎么办啊?”岑杙顶着个鱼篓欲哭无泪。
李靖梣扶着额头掩住笑容,“你?别不识好歹,谁叫你自作聪明把鱼篓戴头上的,出了事又怨别人,你?不是活该么。”说完,又拍了拍她的外脑壳,“欸,里?面黑吗?”
“废话!”
“其实,这样戴着也不错,起码雨淋不着。”
“你?能别说风凉话了吗你?!”
“嗤嗤嗤嗤……”
笑完了,李靖梣倒是认真地帮她摘鱼篓,可奇怪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会有一部分卡住。听到岑杙喊疼的声音,皇太女放弃了最后一次尝试,不禁犯起了愁,“看来不用外力是不行了,跟我来吧。”
“去哪儿?”
“跟着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