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没有放狠话,只是冷冷看他一眼,带人撤走。
围观的人都散去,流浪汉抬起胳膊,用衣袖擦擦鼻子,脸上浮现得逞的笑。
次日下午,陈义带人过来,发现流浪汉还守在破旧的房子里。
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苦口婆心劝道:“大哥,你在这么靠下去,我就让人强行拆除,到时候你可能会受伤。”
流浪汉拿着一个面包吃着,自信道:“你们不敢,我要是出事,你们就等着被骂死吧。”
陈义眼神一闪,还挺会拿捏开发商的软肋。
硬的不行,只能使用怀柔政策。
陈义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现金,在他面前挥动两下:“这些钱你拿去换个地方住,如何?”
流浪汉视线被钱吸引,许久才移开:“这是我的家,不是钱的问题。”
见他坚持,陈义又从别的方面劝说。
然而对方软硬不吃,就一句话:死活不离开这里,不让他们动工。
陈义铩羽而归, 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晚上,谭明阳想起商业街已经动工几天,便问问进展。
没想到陈义一脸复杂,显然进展不顺利。
谭明阳手中笔点在桌上,沉声对电话的那边的陈义道:“上来说。”
等陈义上来,谭明阳直接问:“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陈义不敢隐瞒只能如实道:“街上多出一个流浪汉,说是那里是他的家,死活不离开。”
“我之前要强行拆除,对方满地打滚,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怕对公司名誉有不好影响,只能叫停。”
谭明阳皱眉,这件事听着就像个笑话。
流浪汉之所以叫流浪汉,就是因为他没有家。
现在赖在自己地盘,耽误他工程,就为守着‘家’。
这话鬼信不信不知道,反正自己不信。
见谭总盯着自己,陈义只能继续说:“给过他钱,看着挺动心,却坚持不走。”
软硬不吃,才最让人头疼。
对方似乎真的是为收住家园,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谭明阳点头表示明白:“明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