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苏祁南把话说完,陆世玦就冷淡的反问:“那如果,这份喜欢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无尽的谎言之上呢?”
苏祁南噤声了,思考无果后才斟酌着问道:“那你想怎么办?离婚?”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温颂瓷。从头到尾,我待她的心都没有过丝毫的欺瞒。可她……”
说到这里,陆世玦原本淡定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侧过头,刻意掩盖住自己脆弱的一面。
“温颂瓷让我觉得,我像极了一个傻子。”
苏祁南叹了叹气,不再劝阻,而是将残忍的真相径直摆在陆世玦面前。
“你应该知道,舅母是不会让你们离婚的,至少暂时不行。试吃夫妇拉动了帝森37%的股价,对于以往的帝森来说,股市涨幅都很正常,可如今……”
“当时吞并雷氏项目已经套牢了帝森不少现金流,几个大项目又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钱对于现在的帝森而言,太重要了。”
“不过,只要熬过这段时日,几个项目进入回款周期,帝森的股价必将再创新高。届时,你有什么想法,想来舅母都不会太过为难。”
陆世玦轻笑一声,在这夜色浓稠的时刻显得越发突兀。
“也是,在帝森面前,我又算得了什么。”
现实的确就是这样残忍,可苏祁南可听不得陆世玦这样自哀自怨的想法,皱了皱眉开始出招。
“你若实在不愿,便去X市吧。X市的那个项目你也是知道的,颇为棘手,之前我们开了好几次会,都未能把处理人选定下来,你若能去处理自然是最好的。”
“你若是去负责这个项目,按照进度来看,没有半年你怕是回不来的。正好,你也能缓冲缓冲,冷处理一段时间。”
“再说了,这事儿有理有据的,媒体也抓不着旁的证据。暂时保全帝森的股价,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