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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不止遍体鳞伤,暗处流血,发梢之下,后脑与侧脑高高肿起。

上完药,秦怀安重新给麻衣打了一模一样的死结,和女大夫一起出去。

小吏还等在院子里。

秦怀安把尸体被狗吃了的事转告,小吏听罢,叹息道:“小的刚刚去过佘府,那边已经宣告佘姑娘病逝了,然后给衙门佘府悬赏的三十五两,也没有去听庭审。”

秦怀安默了默:“知道了。”

此时,租院子是用她自己的月钱,三十五两还没用出去,秦怀安的怀里,还揣着整整齐齐的三十五两。

摸了摸怀里的银子,秦怀安没有笑容。

她想了想,又重新折返衙门,想把办的工厂与药粉登记许可的持有人,改成佘语嫝的名字——

不过,等等,佘语嫝已经被病逝了?改不了这个名字了?

遭遇这种事,她不但受到匪徒的创伤,还被家人抛弃,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吗。

就算表面上,古代的认知里“有损家族名声”,表面上病逝了,可暗地里,佘父就那么冷血,对自己的亲生血肉都如此冷漠吗?

秦怀安戴着帷帽,身后跟着四个青麟卫,悄悄去到刑部庭审处旁听。

两名匪徒都元宵节一时鬼迷心窍、劫走富家小姐劫财劫色的事情供认不讳。

一边听庭审,秦怀安一边问青麟卫:“这种女子被劫走就被家族放弃的事情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