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下,“不愿意被随意掌控的棋子,这样的我们最后会得到怎样的结局呢?”

是成为没有价值的弃子,还是——棋局外的棋手。

“棋子……”库赞重复着南随启说的话,眼里充满了探究,“那萨卡斯基在你眼里又会是什么样的角色?”

“像条最忠诚的疯狗一样,毫不犹豫地贯彻政府命令的萨卡斯基在你眼里又算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忠诚的疯狗。”南随启被库赞的比喻逗笑了,胸腔都一震一震的,“原来在你眼里他是这样的形象啊。”

“难道不是吗?”

下午三四点的太阳从落地窗里斜射着照进来,太阳椅、窗边的盆栽还有卷发青年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得库赞的影子能够将坐下的南随启全部笼罩。

“忠诚没有错,疯狗也没有错。”南随启微弯着眉眼,库赞的形容其实还挺精准的,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搞错了。”

“他只忠于自己的正义。”

75.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是坚定不移的向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前进,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可能因为南随启是被萨卡斯基一手发掘、培养起来的海军,很多他不屑于和别人解释的做法,只要南随启问了,他都会尽可能的让她理解,就像当初泽法教导他们的那样。

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当初南随启毅然选择萨卡斯基的原因。因为放弃了前景更好的泽法而选择了他,所以萨卡斯基看待南随启的时候除了实力强劲的下属还多了一重类似于学生的感觉。

言语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更多的交流也让南随启比别人更深的了解萨卡斯基。

“包括普通人的性命?”

即使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避难船被炮弹摧毁的一幕也依旧在库赞眼前清晰可见,海面迸发的明亮火光,直直升起的滚滚黑烟,还有最后在海面上随波逐流的残渣碎片。

他拿着文件的手不由得捏紧,在纸上留下皱纹。

“是的。”南随启点头,仔细地观察着库赞的神情,“对他而言,无论是那些学者还是普通人都是可以牺牲掉的。为了维护现有的秩序,让多数人活着,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少数人,哪怕他们是普通的、无辜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