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从修捂着胸口的位置,渐渐地弯着上半身。
洛裴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放心,死不了。”
他想去洗手了,还没转身走两步,又被闵从修扯住了衣服,说出的每个字都在让他疼痛:“我……呼,我不要,不要医生……你别,别走。”
洛裴说:“这是你说的不要医生。”
“不要。”
洛裴点点头:“那我尊重你的意思。”
他洗了手出来后,闵从修还在疼,洛裴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架着腿看他痛苦扭曲的样子,足足有十分钟了。
疼痛减缓。
闵从修全身汗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闵从修重新抬起头时,眼睛红的要滴血,骨子里的暴躁因子仍然在活跃当中,狗改不了吃屎。
只不过他现在缺乏安全感,整个人跟失了智一样。
这就是不接受治疗的下场。
洛裴眯了眯眼睛,这种人活到现在,居然还没打死真不容易。
轮椅到沙发的距离,目测需要行走五步。
洛裴一顿,望着闵从修的红眼睛,轻轻微笑,如清风掠过:“你想让我带你出去,可以,过来,走到我身边。”
他伸出手。
闵从修死死的紧盯着洛裴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想触碰到。
他下意识转动轮椅,洛裴微微皱眉:“我没有义务再说第二遍。”
要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