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泽明走进病房的瞬间,祝夏好像真切地看到时间在流动,他莫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有黄昏时的浓重光影,傅泽明看他一眼就漠不关心地转开视线。
现在也是,傅泽明刚和祝夏对上目光,就转开视线看向祝夏的石膏腿,问:“怎么出车祸了?严重吗?”语气并不亲近,但也不算生疏,是面对熟人的分寸感。
梁宇坐在旁边,看了眼傅泽明,又看向祝夏。
这种分寸感敲了祝夏一闷棍,他解释道:“骑机车的时候被酒驾司机撞的,不严重。”他现在脑子有点当机,为了证明伤得不重,还晃了晃石膏腿,但霉运当头刚好抻到了伤处,立刻疼变了脸。
余琳琳把病房门带上,说了他一句:“你可别动了。”
祝夏这才发现余琳琳也进屋了,规规矩矩地喊了声:“余阿姨好。”他看傅泽明还站着,本来想喊“哥”,但话到嘴边改口道:“余阿姨、傅哥,你们坐啊,我给你们削个苹果。”
梁宇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傅泽明在原地站了片刻,去靠窗的椅子坐下。余琳琳找祝夏是有正事,她说:“不用忙,你这腿多久能好?”
祝夏回答:“下个月拆石膏,但彻底好要三个月。”
余琳琳想了想时间,觉得不成问题,便道:“我也不想在病房里跟你说工作,但昨天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