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心中咯噔一下,愈发用力地摇晃清嘉:“姑娘!快醒醒,国公爷找您呢!”
清嘉睁开眼,艰难地将听雪的只言片语消化,亏得冷风吹来,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才寻回几分清明,主动配和,急忙将衣裳套在身上。
行动匆忙,办事自然粗糙,她发尾仍汲着水分,潮湿地搭在身上。
洞房花烛夜准备的寝衣,本就轻薄娇艳,甫一湿水,便黏在身上不得舒展,清嘉颇嫌弃地将外衫褪去,慢悠悠地将乌发疏拢至颈侧。
听雪在一旁干着急:“我的姑娘,咱们快些罢。”
清嘉有几分醉态,气性儿也上来,将试图左右她的听雪推开了些,咕哝道:“横竖人是嫁了他,还怕我逃了不成,凭什么非要上赶着见他,叫他给本小姐等着!”
这才抖了抖潮湿的外袍,慢条斯理地披在肩上。
宋星然推门而入时,恰瞧见了这旖旎美景。
沁水的布料薄薄地贴在纤细的脊背上,半透明的曲线逶迤而下。
他的呼吸猛然一窒,乌浓的眼眸近乎贪恋地黏在她身上。
听雪小声呼道:“国……”却被宋星然止住,无声地将人遣了出去。
清嘉穿不上衣裳,喉中发出几声赌气的哼唧声,嘶嘶哑哑的,似在宋星然心上轻飘飘的挠了一下,勾出十分的痕痒来。
她手上动作不利索,外衫几番磋磨下,将掉未掉地挂在肩头,她肌肤雪腻,在红纱的映衬下近乎妖异。
宋星然低眸,看见了那朵灼灼艳艳的芍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