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却到底不好撕破脸。

明明就是他缠着阮小梨的,明明就是他将人从边境引回来的,那些人凭什么要那么恶意地揣测阮小梨呢?

但这些话他不想说出来,只是阮小梨仍旧听懂了,她很想说一句她不在乎,可话在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沉默半晌,她只是放松身体依偎在了贺烬怀里:“谢谢你。”

贺烬没再开口,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控着马往酒楼去了。

他不能去付家,阮小梨也不好去侯府,他们只能寻个两不挨靠的地方呆一呆。

阮小梨要了最好的雅间,里头有张软塌,她挥挥手将小二撵了下去,拉着贺烬在软塌上坐了下来:“你睡一会儿吧,等醒了和我讲讲宫里的事。”

贺烬摇了摇头:“也不是很累……这次的事牵扯很大。”

“我看出来了,牵扯到太子了吗?我听楚王说,他找到了证据。”

贺烬点了点头,脸色却说不上好看:“楚王这个人,太毛躁了……”

他拧起眉头,显然还有话要说,可最后大约是顾忌着君臣有别,他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私放囚犯的是刑部的狱卒,身后牵扯出一个侍中来。”

阮小梨面露惊讶:“这么大的事,只是一个侍中?”

贺烬失笑,眼底却满是失望:“你不了解内情尚且知道结果可疑,楚王却要结案。”

“那,真就这么结了?太子摘得这么干净吗?”

贺烬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查自然还是要查的,只是明面上再折腾,容易动荡朝堂,皇上命楚公公私下里继续查探。”

也就是说,即便日后还能查出来,眼下也不能将太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