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她不仅出声了，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地上画圈圈。

似乎又觉得地上不够干净，所以……圈圈是悬在半空画的。

“那颜颜说话不算话，该不该罚？”秦随渊看了眼戚颜的手指头，怀疑小姑娘这个圈圈是不是在诅咒他。

“嗯。”继续画圈圈。

“那今天的冰激凌没有了。”秦随渊道。

这下子，小姑娘圈圈也不画了。

秦随渊又道：“周末的也没有了。”

戚颜一周两个冰激凌一般是这样安排的，周一到周五挑一天吃一个，然后留一个在周末吃。

这一周，她周一到周四都忍着没吃，就想着周五吃一个，周六吃一个，那她就等于可以连吃两天。

可现在忍了这么久，冰激凌说没就没。

“阿渊……”耷拉着脑袋大半天的小姑娘终于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秦随渊，“不要没收我的冰激凌。”

“不要没收好不好？”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让人听着心都要碎了。

秦随渊拿着冰激凌的手，青筋都起来了，可最后还是艰难地撇开眼，不敢与戚颜对视，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同意，然后把手里的冰激凌递了出去。

“颜颜自己说好不好？”他反问道。

戚颜本来拉着秦随渊的袖子，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松了手，也明白不好。

这一次，小姑娘的脑袋彻底耷拉了下来，那模样好像已经委屈到自闭了。

秦随渊本就快顶不住了，见她如此，到底还是忍不住松了口：“冰激凌还是没收，但颜颜认错态度好，给颜颜吃几口。”

“唰”地一下，刚才还耷拉着一个脑袋，委屈到好像要原地自闭的小姑娘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到惊人。

“几口？”小姑娘兴奋问道。

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秦随渊几乎要怀疑，刚才小姑娘那委屈到自闭的模样是不是他的幻觉？

还是小姑娘狡猾，故意装委屈，让他心软松口。

“三口。”就算真的是这样，他承认他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