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钧拍开了夏尔临的手,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

他离开云霄酒楼时,不少客人都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痕。

“那不是县太爷家的公子么?怎么好像被打了?”

“你们难道忘了林小厨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么?现在林小厨和沉公子在一块了,任公子不乐意了呗。”

“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初他自己选了许沬如。”

云霄酒楼的生意,一天赛过一天。

许老板和杀手狼狈为奸,害死多个酒楼老板的事情也传了出去,被判了秋后问斩。

听说许老板除了林大厨之外,还害死了那么多人,百姓们路过许家门前时,都忍不住吐一口睡沬。

许沫如在家,惶惶不可终日,东盛酒楼的涉事人员都被抓了。许家,衙役们也来搜了好几次。

就连许家的下人,也纷纷要离开。

许沫如一日日地算着日子,终于挨到了任母进庙里上香的日子。

她跪在蒲团上,一手抚着肚子,低声道:“求菩萨保佑我腹中的孩子,健康无忧。我爹做的那些事,若是 要降罪,就都降到我身上吧,不要伤了这孩子。”

她说的话挺感人,但是心里却一直在念叨着,让菩萨不要信她的鬼话。

任母本是看着许沬如跪着的身影眼熟,听了声音之后,就确定这是许沫如了。

若是许沬如有了孩子,岂不是她儿子的?

许沫如站起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身,看到任母后,立马敛下眼眸:“母......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