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提灯侍卫从那男子背后转出来,刚想开口呵斥,被那人伸手阻止。
那人伸手摘下斗篷的兜帽,低声唤道:“应虚先生。”
声音颇为耳熟,陈实毓借着灯光看清对方的脸,手中药箱砰然坠地:“皇……”
男子微微颔首:“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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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大夫不走,药童也走不了,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碾药材。两名带刀侍卫守在紧闭的门外,脸色严肃,目光警惕。
诊室内灯火明亮,两人对案而坐。
陈实毓诊完脉,又仔细检查过景隆帝的眼耳口鼻,末了讨要染血的帕子,辨认颜色,嗅了嗅气味。
他偶尔进出宫廷,曾听宫人们说过皇帝的头痛痼疾,但皇帝并未下旨请他诊治,且太医院高手云集,他也就没有主动请缨。
此番皇帝微服冒夜前来医庐,实在出乎他的意料。陈实毓隐约意识到,皇帝不愿意被宫中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也包括太医。
景隆帝言简意赅地讲述完最近的新症状,问道:“忽而眼前发黑不可视物,忽而又清晰如常,究竟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