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烧坏了脑子吧?”抱着他的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程榆推了两下没推动就放弃了。他觉得今天的秋思凡实在太反常了,反常到怀疑是不是真烧坏脑子了。
他问:“你还清醒吗?”勉强从密不透风的怀抱中抽出一条胳膊,伸到面前晃了晃。
结果就是在下一刻被反扣住。秋思凡将那只细白的手腕抓进掌心, 低头埋入他颈窝。
“……没有。”一开口就是令人心惊的沙哑。
“我有点累,你多让我抱会儿。”
生病的人是容易疲惫,这个他不是不能理解。
可像这样被紧紧拥抱, 程榆依然觉得很不自在。不是反感,只是单纯地不自在, 于是他又象征性地挪了挪秋思凡肩膀, 为了不引起误会, 使用的力道很轻,乃至于还带上了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可你这样抱着我会更累啊, 真的, 你没必要抱那么用力,我又不会跑……”
话说到这里自己就先顿住。说不准啊, 他刚才就是想跑来着。
果不其然对方像是猜到了他内心想法, 后腰上力道骤然收紧。秋思凡防止他逃跑一样将他搂得更严实, 贴合的地方连空气都钻不进来。
……要命。程榆头皮发麻, “那个, 要不要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会儿?”
“好啊。”磁哑的声音从肩窝处闷闷地传上来, “你扶我过去, 然后我们一起躺床上休息。”
程榆深呼吸一口气:“你别得寸进尺。”
“我哪有?”
深呼吸第二口气,咬牙切齿地扯了扯嘴角,“那请问现在是谁在啃我的颈窝?”
“……嘶!”程榆忽然一个颤栗,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个调,他诧异低望过去,“秋思凡,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