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俞拎着折叠桌放好,又拿起卡式炉,交叠着步子在那踩野蘑菇,“好怀念,我初中那会儿跟航……呃。”
他想起个不该提的人,改口道:“我初中那会儿跟人去荒山野营,那比这可刺激多了,哪有锅啊电的,就捡柴火逮鸟掏鸟蛋,虽然吃不饱,但就是特有意思。”
杨睦回头望了他一眼,“你初中还做过这些?”
贺俞神气地仰起脑袋,“那当然,那次还是翘了一天课去的。”
“哦……”贺俞忽然想起来,凝眸盯着他,“好像就是你,记的我名字,报给的班主任。”
那天根本没有班主任的课,当晚他踩着放学的点回去,结果就被一通电话一顿批评骂蒙了。
那段日子,可别提多恨杨睦了。
“是么?”杨睦挑眉,轻描淡写地说,“我都记不清了。”
贺俞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没事,我都替你记着。”
他这么说也就只是玩笑,毕竟后来他报复过杨睦,杨睦也还回来了,还连累了他哥。
贺堇提着饮用水放在傅容介初步搭好的简易塑料棚下,听他们聊,忽然开口喊了一声贺俞,“你现在也可以去捡柴烤鸟,没谁拦你。”
贺俞一愣,拿着锅不动了,“真的?”
“当然。”贺堇从他手里把锅抽过来,“各吃各的。”
“哎哎?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堇在他追上来前摆手道,“刚上来的地方,那一片我看见有桑树林,你既然没事,就去摘桑果。总得做点贡献。”
傅容介附和他,“那旁边我看到还有山茱萸,也可以采一点。”
“啊?我一个人?”贺俞指指自己。
贺堇塞给他一个购物袋,“你不行?”
“这有什么……”贺俞被激到了,从兜里掏出副墨镜戴上就往来时的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