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公子,我是怕此时与你坦白了,你会跳船而走。”沈初瓶语气阴恻恻的有些瘆人,他继续说道,“没事,公子他不会害你的。你将你的刀给我,我和陆淮燃替你保管,你在里面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事情,喊我们两个就好了。”
“我喊了你们就会破门而入么?”
沈初瓶没有片刻犹豫,“不会,只能委屈你了。”
聂秋委实是猜不到他们口中的那位“公子”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他往里走的时候,陆淮燃还在后面好声好气地说了句“保护好自己”,然后又被沈初瓶冷冷地一瞥,立刻熄了火,只能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听他像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说什么下次不准再动手,又说他身上的刺青该去了,怪唬人的……
聂秋撩起帘子,进入了一片寂静中,将身后越来越远的说话声隔开了。
年近四十的男人懒洋洋地倚在榻上,光滑的丝绸外袍随意地搭在身上,有一半都滑落在了地上,他却丝毫没有它捡起来的心思,翘着腿,瞧着手里把玩的那个精致的酒壶,听到了动静后才转过来看了一眼。
先前只是看见了侧脸,等到他转过来的时候,聂秋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虽然已经是上了年纪,但是男人的脸庞却一点也不显老态,鼻梁挺翘,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显出了些风流轻浮,却还存了几分的成熟稳重,与年龄差不多却显愚钝的聂迟相比,可谓是丰神俊朗,能称得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