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沈喑握着枯枝,比划出他唯一会用的扶风剑法第一式,形随意转之间,居然用手中的枯枝带出几分凌冽的剑意。

只是虚浮的剑招而已,沈喑身上并无真气或者灵气的波动,而郭麟至少也是练气好几段的阶品了,竟被沈喑手里这块几乎一折就断的枯枝逼得一退再退。

枯枝无情地戳在它所接触到的每一个穴道上,灵墟,天府,曲池,合谷,虽然算是点到为止,但足够让细皮嫩肉的郭麟疼的哇哇叫。他很想骂爹,阁中客卿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为何我这身手,出了沧海阁就不灵了?

郭麟被逼到墙角,满眼惊恐地望着沈喑手上的枯枝,打了个寒颤,枯枝像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树枝。以为当头一棒就要落下了,没想到沈喑随手把树枝扔了,两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郭麟使劲儿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沈喑丢掉树枝的动作有些风流倜傥是怎么回事?

沈喑没停顿多久,淡淡开口;“首先,开口骗你是我不对,但你们抓我在先。”

“抓你是因为你骗钱骗到我头上来”,怕他不记得,郭麟特意补充一句:“喏,抓人的定金。”

......那是原主干的,跟我没毛关系。沈喑很委屈:“后来你逼我吃了毒药,我们扯平。”

“你不也没死吗?”

......这人就是欠打,狠揍一顿比费什么话都管用,沈喑上前一步,面露凶光。

果然,郭麟瞬间收声,满脸写着向黑恶势力低头的惊恐。

两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争执”之后,沈喑大概了解到,城关附近的坊市大多是郭家的产业,郭家小公子昨儿个像往常一样,来这儿收租,没想到被胆大包天的黑心租户打了闷棍,拖进柴房,还不给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