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喑从不相信天下有白捡的便宜,他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落入那人的眼中。谁料,那人轻笑一声:“无聊,你要救的人本来就活不长,我何必害他,这药能缓解他的痛苦,你爱信不信。我也不过是无聊,无聊啊。”

“哎你,如果觉得好用,可以每日都来取一丸。”

沈喑记忆中还残存着一些原书的设定,比如,玄机阁,从不售假,便将那个瓷瓶带走了。他不喜亏欠于人,临走,还是掏出一大叠银票,压在那宝盒底下,顿了顿,声音像刀凿斧刻:“他会活得长。”

暗处,绢花画鬼的层层屏风后面,一身红衣负手而立的人,竟然是秋水派花无虞。

这天底下没几个人知道,盛名在外的珍珑宝地玄机阁,居然跟魔教秋水派有这层关系。

沈喑走后,花桓终于忍不住,急得跳脚:“尊主,您忘了玄机阁的规矩吗?只能交易,从不白给!”

“是吗?这玄机阁我说了算,现在我便把这破烂规矩改了。”

那人从盘旋的阶梯上走下来,一袭红衣曳地,长衫如洗,张狂恣睢,正是秋水派的尊主,花无虞。

城隍庙里,他和沈喑打过照面。

永州酒肆,他见了沈喑杀人时的模样。

段嚣是故意的,沈喑还被蒙在鼓里吧。

沈喑和段嚣两个人,简直不能再有趣了。

......

客栈中,沈喑将帕子沾湿,给段嚣擦了脸,盯着他干涸苍白的唇,愣着出神。

他在犹豫,要不要替段嚣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