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手上的瓷片:“不过,这尊神虽然跟治病没关系,但好歹也是一件工艺品。就这样被打碎,也挺可惜。”

村民哪里听得进去沈喑的道理,只是看着他们信奉的尊神的“脸”被沈喑拿在手里扬来扬去,愤怒的火星子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红衣男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沈喑,工艺品?他突然觉得,沈喑倒是个有趣的人。拉个架,能一句话精准地得罪两边人,也是很不容易。

某个愤怒的村民抬手去抢沈喑手里的瓷片,刚有动作,就被段嚣钳住手肘。段嚣将沈喑拉到自己身后,从他手里拿走那块招惹是非的瓷片,放回到狼藉的桌面上。

段嚣冰冷的眼神从那些愚昧的村民的脸上扫过,沈喑隐约觉得,段嚣此刻比那个红衣男子更容易大开杀戒——如果那些村民真的动了自己的话。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段嚣应该绝对避免剧烈的情绪波动。沈喑已经擅自把他当成了必须负责的病人,把原书当中黑化后的段嚣当成了他病入膏肓的状态,那个时候段嚣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所以,沈喑的逻辑是,想要避免彻底失控,就要从阻止每一次小的失控做起,循序渐进,我一定可以身体力行,用我的美好的品德感化他!

于是,沈喑轻轻拉住段嚣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但是那些村民丝毫没有意识到段嚣这个人物的危险性,沈喑明明在保护他们,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偏要为难沈喑:“你跟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是一起的吧?”

“什么?”沈喑没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逻辑,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既然你不承认跟他们是一伙的,那就应该站在我们这一边,跟我们一起对付这些邪魔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