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鬓发凌乱,随便用手理了一下鬓角,便染上满脸血污,她除了手上的豁口,指甲也是残缺的,她在城关那条线上退了两步:

“我怎么会是流寇,你们认得我啊,我就出去躲一下可以吗?”

“我不能不回来,我爹病着,我不能不回来......”

沈喑和段嚣耳力很好,他们看着,也听着。

“简直欺人太甚!”

沈喑低骂一声想要上理论,却被段嚣拉住了。

“别去,你跟他们讲不通的。”

段嚣拉住沈喑,他的声音低沉而隐忍,眼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红了起来。

他们当年,是不是也用这副嘴脸逼迫、威胁、恐吓过义父呢?他们一定这样做过,让义父把他交出去。

无妨,总要全部偿还,一个也逃不掉。

段嚣死死盯着那两个守卫,他第一眼就认出他们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过激的仇恨让他无法控制周身的威压,他在暗处盯着那两个守卫,像在狩猎。

如果猎物只是两个恶臭的老鼠,那猎物的尸体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更享受猎物被捕鼠钳穿透以后苦苦挣扎的样子,所以他还要再等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同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