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药既然是他做的,那么他就一定有解药;只要能找到解药,那么云儿也许能回复健康,也许还能完成梦想,也许他还有能看到一群孩子环绕着自己的一天……楚胜衣这么想着。
他低下头悄悄在长孙凌云唇上一吻,然后缓缓走出内室,轻轻拍了下手。
两名太监立即走上前。
“殿下!”
“吩咐下去,立即派出十队人马,兵分三十六路,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夏济生。”
“遵命!”
细心地为最后一位病人把脉、问诊,在薄签上写下十来味的药后,夏济生说道:“张大婶,这药方妳拿到巷子口的药房去抓药,如果银子不够的话,就报上我的名字,这样老板会少算妳一些的。”
张大婶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方,感激涕零地走了。
目送张大婶离开,夏济生正打算拉上小屋的门,准备歇息时,一顶华丽的轿子在几十名骑马侍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自远而近抬来。
夏济生浓眉微微一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眼中一抹异样的光彩透露出他内心的激动。
他静静站在门口等候,等那顶轿子来到眼前,等侍卫掀开轿帘,扶出一个他连作梦都会梦见的俊朗之人,那是--楚胜衣。
一段时日不见,楚胜衣整个人明显瘦了许多,却益发显得英姿飒爽;而那一身白衫、一头飘散在身后的长发,更衬得他丰姿若神,潇洒若仙。
夏济生恭敬地打了个千儿,“殿下!”
楚胜衣缓步走到他面前,用着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解药拿来!”
夏济生一愣,“解药?”
“对,把你用来陷害云儿的解药拿来。”
夏济生先是无法置信地瞪着楚胜衣,继而笑了出来,“我猜得没错,你果然是为了她而来。”
楚胜衣冷冷的看着他,“既然知道,就把解药拿来。”
“如果我说没有呢?”
“没有?”
“对,我根本没有解药。”
楚胜衣剑眉一蹙,杀机立时映上眼中,咬牙道:“药是你做的,你怎么可能没有解药?”
夏济生摇头,“我做了很多药,怎知你说的是哪一种?况且那丫头自小在药堆中长大,周身是毒,放眼世间,恐怕还没有人能对她如何,何况是医术在她之下的我!”
楚胜衣眼睛瞇了起来,“换作平时,确实没人能奈她何,但如果声东击西、目标转移呢?”
“声东击西、目标转移?”
“对,你知道慕容芷做了什么吗?她派人追杀我和云儿,想害死云儿。偏偏云儿身上穿了金蚕丝背心,刀剑不入,掌不能伤,所以她就把目标转到我身上,而云儿为了救我,只好、只好……”想到长孙凌云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样子,楚胜衣忍不住一阵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