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池霄飞眯起眼睛抿了抿嘴,下一秒却耸肩一笑,“你这话说服力够强的。”
“行了,走吧。”聂倾这会儿已经笑不出来了。
他走出会议室,看着走廊窗外阴沉的天色和尚未停息的雨,心头的压抑感便愈发强烈。
马上就要六点了……可是刘靖华那边还没有找到罗祁的消息……
“你现在就要去找慕西泽?”池霄飞跟出来,也看看天色,“要去快去,看这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等天黑下来就更不好找了。”
“嗯,我这就走。”聂倾回头看向他,“队长那里就——”
“交给我吧。”池霄飞冲他挥了下手,示意他不用多说。
聂倾点点头,说声“多谢”后就匆匆下楼了。
车子还是朝富宁县的方向开。
聂倾想想自己此前在平城生活了二十几年,总共也没来过这里几趟,可是最近这一周他却几乎天天都要跑几个来回,这种突然的变化让人感到很不适应,也很不安。
聂倾在路上给刘靖华打了电话,告诉他池霄飞已经查过交通监控的事,让他继续派人沿中山西路那个方向搜寻,另外还要去付明杰居住的小区把门口的监控录像要来。
如果有了门口的录像,说不定就能弄清楚罗祁和付明杰进出小区的具体时间。
但是,就怕付明杰已提前想到这一层。倘若他选择其他路径离开小区,在监控设施缺乏的条件下,他的具体行踪就很难确定了。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慌张呢?
聂倾心里实在想不明白,凶手的行为和付明杰的行为本身都有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而当将他们的形象重叠在一起时,解释不通的情况就更多了。
凶手在杀害之前的几个人时,作案手段几乎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不给警方留下一点可侦查的空间。而从周俊的案子开始,凶手的作案表现却呈现出一种随意性。但这并不是说凶手开始放松大意了,反而应该说凶手对案件全局的把控更加游刃有余,因此他可以在保证自己不会立刻被警方抓住的情况下,尽可能给自己减少一些作案手续上的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