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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越舒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
他下床拿了手机上去,望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点开他姐的界面,嗒嗒输进几个字儿。
“姐,我想你了。”
手机微微一震,很快就回了:“这么快就缺钱了?”
“……”他姐心里,他就是这么浅薄的人??
“不是……我不缺钱。”越舒脸颊被屏幕的光亮映着,他眨了眨眼睛,犹豫地组织语言:“就是我室友,他们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这回又给越舒问住了,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俩一个是爱好女装癖的绝世人妖,另一个是百年一遇的深度洁癖吧。
他想想今天叶景铄要抬手揍他的情景,又想起苏杭嫌弃他说讨厌他的神情,越舒神色凝重,不知如何继续在这残酷的寝室里夹缝生存。
他每天都在挨揍的边缘上试探,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他姐知道。
越舒认真地打字:“他们钻研领域太过前卫,我思想层面跟不上去。”
那边很快就回了:“说人话。”
“……”,越舒打字时有些挫败,“我跟他们相处不来。”
他也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就混成这样,高中那时候他还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怎么就一朝沦落,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小孤僻呢?
“我带彤彤去你那儿的时候,他们不是跟你相处的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