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试练是他一个人的事,你不要多事。”
庄莼甄的眼睛眯了眯,抬头看向傅长老,傅长老没了平时的懒散的模样,正目光严厉地看向他,庄莼甄毫不退缩与他对视:“他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我不可能不去。”
傅长老靠回椅背恢复懒散模样,只是脸上却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一个筑基都未到的小修士,与其去给他添乱还不如留在山上好好闭个关,把修为给我突破上来。”
庄莼甄看着他,傅长老虽然笑着,眼神却十分危险:“你若跟去,无论你有没有出手,等着他的都是失败,到时候他只会被逐出师门,你大可以试试我说的话当不当得真。”
庄莼甄的双眉皱起,转身出了大殿,傅长老在他身后双眼微眯,许久后叹了一口气,耸耸肩软骨头一样瘫在座椅上。
“荡剑峰啊荡剑峰,荡个鬼的剑,我看真该改名叫烂桃花峰!”
傅长老与路远交待完事就走了,临走倒也不小气,给了方文艺不少防身保命的东西,只不过看着那些东西方文艺心里更慌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可不想死在不靠谱的傅长老手里。
知道大佬不能一起去的事后,心中既失落又庆幸,万一有危险至少大佬不会有事。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将路远教的东西烂熟于心,临走前庄莼甄送他出清阳派又交给他一包东西,方文艺随便看了看,里面堆的全是符咒和药瓶子,比路远给那一袋乱七八糟临时凑出来的靠谱得多。
出了清阳派大门,庄莼甄也不愿意回去,两人在山林间走了许久,方文艺突然回头看向大佬,大佬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平静到有些木然。
他突然伸手一勾将庄莼甄搂在怀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已经突破了筑基,到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历练,现在不是在学院你不需要压制自己的修为。”
方文艺退开来庄莼甄依旧没有动,但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我知道不能阻止你,但是如果你不回来,我一定会把荡剑峰夷为平地,不,是整个清阳派。”
呃……
方文艺心里有点慌,这谁能保证啊,他强迫自己坚定:“我肯定会回来!”
庄莼甄叹了一口气,抬手左手从自己的手腕抽出一条血线,那血线中有金光闪烁,随着血线被抽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这是在干什么?”
方文艺紧张地上前扶住他,庄莼甄脸色更白了:“把右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