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反应了一会儿,大脑还没理解这句反问的意思,耳根却先红透了,他扭过头把被子拽到霁涯头上,想闷死人般又把晚雨铳也砸了下去,恶狠狠道:“闭嘴,睡觉。”
“我要在躺椅里长眠了。”霁涯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等蔺沧鸣冷静片刻,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正事交换情报。
蔺沧鸣坚持不懈地问出霁涯是如何监听的,不悦地放话等明天要搜光他所有的监听法宝,霁涯干脆要求组织给免费配点更高级的货,蔺沧鸣提醒他是个剑修,霁涯肆意地说学剑救不了南疆人,要行走在暗影混沌中,差点把蔺沧鸣听出一身恶寒的鸡皮疙瘩。
两人的嗓音越来越轻,霁涯半天没等到蔺沧鸣的回应,以为他睡着了,自己打了个哈欠也被困意拖入怠惰的深渊,连分神期的修为也跟着放松,堕落在了软绵绵的气氛中。
这时蔺沧鸣忽然问他:“你只有那一句吗?”
“什么?”霁涯含混地确认。
“……在瀚城时,你只想说那一句吗?”蔺沧鸣望着架子床的顶,语气轻飘。
他笃信霁涯一定知道他在讲什么。
霁涯那时说“你爱上我了”,那霁涯自己呢?
他是不是也该听到些浮于表面却正式的宣言?比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或者“换我心,为你心”之类的东西,否则岂不太不公平。
霁涯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半是清醒半是流离入梦,却仍警惕又机巧地答:“我想是想过,等主上对我说时,我再公平回礼吧。”
蔺沧鸣果断转过身闭上了眼:“……没门。”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快来跟我告白!(跃跃欲试
蔺沧鸣: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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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自动爬入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