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嫌弃他的粗鄙之语,只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残杀的两人身上,表情热切癫狂令人厌恶,仿佛那不是人,而是两只缠斗的虫蚁。
赵六扣住王五的胳膊,偃甲手臂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弹出刀来,毒连灵力屏障都能腐蚀,轻易刺进王五下颌。
“别看了,趁现在走。”蔺沧鸣掐诀施了个留影术法,留下两个待在原地的虚影,扣住霁涯肩膀闪身带往无人的北侧。
霁涯虽然没表现出来,心里也隐隐不适,那些狂热的修者应当就是偃术师,也不知道这群人要抓男主做什么。
他和蔺沧鸣并未走正门,直接上了二楼,两人各自占据窗户一侧,同时偏头向屋内看去。
透过灯光晃眼的琉璃窗,屋内躺着一个表情僵硬的年轻男人,除了床就只有一张桌子,面积狭小,家徒四壁还都贴着符纸。
霁涯竖起食指示意上方,然后无声地攀着飞檐上了楼,两人分别确认了十多层,根据建筑格局推测,赫然发现内中被囚者或男或女将近百人,都是迷蒙恍惚的模样,有些露在外面的皮肤能看出钢铁木头和各种灵石的拼接痕迹,有些则完美的很,不知是否做了伪装。
霁涯试着敲过窗户,这些人毫无反应,若是和李四一般受到毒烟和蛊虫的控制,那李四能意外清醒也实属幸运。
蔺沧鸣站在二楼檐上,仰头对霁涯招了招手,霁涯从中段跳了下去,低声道:“这群偃术师死有余辜。”
“据方才查探,十七层以上应该是偃术师和护卫居住的地方,还有炼药房藏书室等等,我们从北门进去,抓个人问情报。”蔺沧鸣也压着怒意吩咐。
霁涯一点头,和蔺沧鸣默契地分左右闪入藏到门后,塔内中庭一直连通至倒数第二层,并没有环形楼梯,每层都是独立的围栏走廊,层层结界填补了中庭的空余,根本无法肆意踏空御剑直上顶楼。
“最顶上那个看不见的房间也许就是傀师的住处。”霁涯贴着门里墙壁望向中庭,回头小声说道。
蔺沧鸣道:“小心。”
霁涯左右望了望,一楼左手边的房间骤然响起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步伐沉重,他深吸口气算准时间,快步朝门口跑过去,然后哎呦一声和出来的人撞个满怀,低着头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人拖着具尸体,被撞的一个趔趄,看见霁涯穿的衣服就直接恶劣地骂道:“敢在塔内随便跑,你也想听曲儿吗?”
霁涯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连连告罪:“饶命!属下帮您。”
他说着要去搬起尸体,弯腰时指尖一晃露出银针,裹着灵力迅雷不及掩耳地甩向那人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