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徐晃看准了太史慈力竭的瞬间,他大喝一声,手中的大斧如同一座山一般横扫过来。太史慈连忙用银枪去抵挡,但徐晃的力量实在太大,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太史慈的银枪被硬生生地荡开。
趁此机会,徐晃顺势猛地一斧劈向太史慈的马腿。“踏雪乌骓”发出一声悲鸣,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瞬间失去了支撑,猛地向前栽倒在地。太史慈猝不及防,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掀翻下马。
“围住!休要伤了他!”徐晃大声喝道。数十名亲兵一拥而上,用长戟将太史慈死死困住。太史慈虽想反抗,却已无力回天,最终被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太史慈被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东莱。成大器与贾诩率大军抵达后,立刻下令将太史慈带入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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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成大器端坐首位,贾诩、徐晃、臧霸等分列两侧。太史慈被押至帐中,虽身陷囹圄,却昂首挺胸,目光不屈,直视成大器。
“你就是太史慈?”成大器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见他虽衣衫染血,却英气逼人,心中暗暗赞叹。
“某便是太史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太史慈声如金石,毫无惧色。
“哼!匹夫之勇,也敢与我主公为敌?”臧霸在一旁怒道,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
成大器抬手止住臧霸,对太史慈道:“子义将军,某素知你忠义,然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可逆转。今我军席卷青州,早晚必成气候。将军若肯归顺,某必以重任相托,岂不比做那无名游侠更强?”
太史慈冷笑:“某乃东莱一布衣,蒙郡中北海郡守错爱,守土有责。今虽被擒,唯有一死,岂肯从贼!”
“放肆!”徐晃怒喝一声,便要上前。
“公明且慢。”贾诩起身,走到太史慈面前,微微一笑,“子义将军,你不降,可是为了东莱百姓?还是为了……令堂大人?”
太史慈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贾诩:“你……你把我母亲怎样了?”
“将军勿忧。”贾诩挥了挥手,帐后转出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妇人,正是太史慈的母亲。只见她衣着整洁,并无惊恐之色,只是见到儿子被绑,眼中立刻流下泪来。
“母亲!”太史慈见状,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亲兵按住。“母亲,他们没为难你吧?”
“子义……”慈母走上前,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心疼不已,“成将军英明,并未为难为娘,反而待为娘甚厚。儿啊,娘知道你孝顺,也知道你重义,但如今……”老妇人哽咽着,“娘只求你保全性命,莫要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太史慈凝视着母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那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皱纹。母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这泪水仿佛是她一生的苦难与哀愁的凝聚。
太史慈的心如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般,剧痛难忍。他一生最为重视的便是孝道,而如今母亲却被人“请”到了这营帐之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比任何刀剑都更为致命的一击。
他深知,成大器此举正是击中了他的软肋。母亲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他无法割舍的牵挂。
成大器见状,亲自上前,为太史慈解开绳索,温声道:“子义将军,令堂在我军中,衣食无忧。某并非要以令堂要挟将军,只是惜将军之才,不忍见将军明珠暗投,死于战乱之中。先生若肯归顺,某必待先生如兄弟,令堂也可在营中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