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翊珩觉得手里的这封信就是个烫手山芋,他心里苦啊。
“好了,苦着张脸作甚,宴泽或许不是这个意思,你将信中内容看完再下定论也不迟。”叶溪桥微笑着安抚他。
少翊珩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小舅父说的是。”
“那我这便出宫了,若有闲时可以来叶府玩玩儿。”叶溪桥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去。
少翊珩拿着手中的信回到东宫。
沈府
沈宴泽自将信笺交予父亲代为转交起,心思便随着信笺一同离去,手中要看的兵书还停留在最初始的那一页,未曾翻动过。
他的手指摩挲着兵书的一角,脑海中设想了许多太子殿下收到信笺时的画面。
信笺里并未有只言片语,仅是一幅他亲手绘的丹青。虽不如名家大作,却也是他绘了几百张中最能拿出手的一幅。
希望能够让殿下想起在演武场时说过的话,这样他才有机会名正言顺地与殿下亲近。
“大哥,你不是说要看兵书么,怎的发起呆来了?”沈亭初端着一碟糕点走进屋内,便瞧见自家大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手中的兵书一页未翻。
“莫不是在想未来的大嫂了?”沈亭初放下好点,微笑着打趣道。
沈宴泽猛地回过神,自家小弟便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但想到他觊觎的人曾是自家小弟的心上人,他心头便涌上一股难言的羞耻。
“大哥,你脸红了,被小弟说中了,是也不是?”沈亭初惊呼一声,逼近他的脸,想要看的更仔细些。
沈宴泽推开自家小弟的脸,执着兵书身子侧过一边,淡淡问道:“你那案子可是有头绪了?”
一说起案子,沈亭初便头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大哥,你是不知晓,那案子涉及的人可麻烦着呢……”
“少爷!少爷!有大事!是关于……太子殿下的!”沈亭初身边的小斯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两兄弟的目光一致投向门口的小斯。
沈亭初脸上的笑瞬间收敛,身上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太子殿下怎么了?”
沈宴泽虽未发言,但从那锐利的眼神里可以捕捉到他的关切。
“见过大公子。”小斯对着沈宴泽行了一礼,这才走近沈亭初缓缓说道,“公子,有人传东宫如今的三位小皇孙是殿下所生,连证据都在榜上贴着。”
“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沈亭初喝道,眸中好似有风暴在酝酿。
小斯喘了口气,又继续说,但神色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公子,奇怪的是,绣衣卫的人抓到了那透露之人,但并未否认此事是假。”
沈亭初手指微微攥紧,绣衣卫直接听从陛下的号令,绣衣卫的意思便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