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心事,来到翊坤宫,与阿箬坐在一起,一起画着给喵喵做衣服用的图纸。
这样平淡却仿佛拉长了时光的事情,却叫弘历放松了许多。
也有心情与阿箬打趣了,“喵喵都得了你亲自设计的衣服,朕可都没这个待遇。”
“皇上这话说的,臣妾着实冤枉,皇上的衣服多到穿不过来,哪里需要臣妾设计衣服。”阿箬说这话时,似有些酸地睨了眼弘历。
这……弘历是收到许多后宫嫔妃亲手做的衣服鞋袜荷包什么的,也确实有的根本就没穿过,但看到阿箬酸涩的模样,他眉头微挑,“朕记得你送给朕的荷包,朕都戴旧了,也没见你再给朕绣个新的来。”
听到他这么说,阿箬嘴角都要抽抽了,就他每回戴四个荷包的操作,她也不觉得需要再送他荷包啊。
“皇上就会拿臣妾寻开心。”阿箬不再说这些了,反正不太想送就是了。
“也就你敢这么说了。”弘历叹了口气,好像刚才的开心都远去了。
毕竟心里压着事呢,开心也只是开心一时,事儿不解决,开心过后只会更烦闷。
“皇上若是累了便休息一下,也没旁人会打扰皇上。”看着斜躺下的弘历,阿箬说着。
“阿箬,朕记得你阿玛如今在高斌手下做事,于治水之事颇有心得,等他归来,怕是也该往上动一动了。”弘历想到了阿箬的出身。
“阿玛能为皇上分忧就好,只不过等他回家,额娘怕是又要唠叨他了……”听弘历提起自己的家人来,阿箬神色都活泼了许多。
“你不恼把你送去做伺候人活计的家人吗?”弘历不由问着。他以为阿箬的父母怕是对她不亲厚的,不然怎么舍得她小小年纪去伺候别人,可看阿箬提起父母时的表情,那般鲜活。
“皇上不知,臣妾家里也是没办法才送臣妾去了乌拉那拉府上的,做父母的,总是多为儿女打算,臣妾年幼时,家中情况并不好,能进乌拉那拉府上也是拼条出路……”阿箬不介意把这些现实存在的情况说给弘历听。
“做父母的,总是为儿女打算……”弘历重复着这话,是啊,他当日出生虽然颇为意外,但他的出生却是母亲用命换来的,可如今,他却连为生母做些什么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