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之看她闭上眼，没再说话。

视线从她的眼睛一路向下，经过她白皙的侧颈一直到她纤细好看的手腕，视线停在她手腕上那个银色镯子上。

穿了厚衣服，银色镯子就只露出了一点，微微泛着光。

没两秒，沈述之收回视线。

京江飞宜宁要两个多小时，飞机上格外安静，姜婳真睡着了。

沈述之垂眸看手机，感受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还没来得及偏头，肩膀一沉。

下一秒，她披散的长发落在他手背上，有些痒痒的。

沈述之轻微动了下，姜婳哼唧一声，然后无意识的蹭了下他的肩膀。

沈述之指尖一顿，喉头微动，声线很低：“姜婳。”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沈述之偏头，姜婳靠在他肩膀，他看不到她的脸，视线里只有她长长的黑发。

心底升起一股痒意，他抬手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又放下。

没再动作，沈述之又收回了视线。

姜婳醒的时候还剩十几分钟就要到宜宁国际机场了，睡懵了以为在自己家呢，迷迷糊糊的去摸手机。

“姜婳，占便宜也不带这么光明正大吧？”

低哑带笑的嗓音传来，姜婳愣了下，彻底清醒，连忙坐直身子。

心还在狂跳不止，姜婳清了清嗓子，努力平稳声线：“不好意思。”

沈述之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挑：“你是在对靠着我睡道歉，还是摸我手？”

姜婳：“……”

她想为自己辩解：“我刚刚只是在找手机。”

沈述之真的相信似的点点头，说出的话确实像逗她般：“我手里可只有自己的手机，怎么？你要看？”

姜婳彻底没话说。

安静了十几分钟，下飞机才被打破。